“再说,我毕竟是秦家的媳妇,秦朝现在这状况,也不好说,能不去麻烦秦老爷秦二爷他们,就不去麻烦。”
人情似纸张张薄,用一次少一次,自然要用到刀刃上。
宋妈妈一想也是,头一次见面看不出什么来,应声去了。
刚出正房,正好撞见小跑过来的淮山,气喘吁吁的,小脸通红,“娘,二爷,二爷让我来禀告给大奶奶,说是,说是让大奶奶准备,准备接客!”
“接客??”
宋妈妈皱眉,而后意识到,这是宋家的大爷,沈楚蓉的表哥宋霖到了。
一巴掌拍在淮山头上,“说什么接客不接客的,是宋家表少爷来了!”
沈楚蓉已经隔着窗户听到,“妈妈你快些去请大夫,茯苓,把屏风架起来,等会儿便让大夫在屏风后先望望表哥神色,看看严重不。”
“是!”
茯苓应声,服侍沈楚蓉穿戴了。家常半旧衣裳,脂粉略施,钗环也不多,不过零星两个芙蓉花簪,芙蓉花含苞欲放,整块儿的玉雕刻而成,芙蓉花的粉色是玉质上自带的颜色,温润不刺眼。
绿色的萼片,也是同一块儿玉上循着绿色雕刻的。这般颜色,一看便是精品。
这是沈楚蓉的嫁妆,玉簪和之前的一些首饰一样,都是沈相国在她出嫁前,放在嫁妆里的。
沈楚蓉虽然知道,可也没有骨气的说什么不要之类的话。
沈从文亏待的不是她一个,在沈家独自一人住在院子中,和沈家众人分府而居一般。哥哥呢,自幼便不见踪影,至今让宋老头四处去寻,也依旧没有消息。
还有母亲,母亲带着宋家家产下嫁,让沈从文从一个农户出身的穷酸秀才,一举成为整个国家最引人注目的秀才。甚至,不过几年,便一路高升,直达相国的位置,成为数一数二的权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