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,怎么要这个颜色的来做衣裳,兔皮不大保暖,我那男人说,庄子里有猎过来的狐狸,用狐狸毛做多暖和啊!?”
宋妈妈不解开口,沈楚蓉还没来得及开口,倒是连翘抱着厚厚的打好的棉花进来,笑道。
“娘,这是姑娘要做棉被呢!说是才八月,天儿就冷的不行。怕等十月后更冷,先做几条厚被子备着。”
“这些粗活儿,哪里用姑娘来干。我们私底下张罗就行。”
宋妈妈上前,帮着沈楚蓉把兔皮和细棉布缝在一起后,又在中间续上厚厚的棉花。
啧啧称奇,“这么厚的被子,在京城里用不上,在这西北,只怕河道都冻上结了冰,也都能用了!”
沈楚蓉笑道,“这兔皮是咱们从京城里带过来的,多的是。我估摸着这样的被子,少也能做十条。兔皮定是还有剩下的,妈妈你拿去给你男人做成皮毛衣裳,北地冷,我记得他腿脚不好,仔细冻着。”
“哎呦呦!那我可替我那老头子,谢过姑娘呢!”
宋妈妈也是心疼自家男人,当即果断应下。
可等她说完后,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儿来。
“姑娘,你瞧瞧这外面,才八月就冻得人手疼。今年入夏后,安州以南可是连番大雨庄稼没有收成,若是冬日里再冻上一回,只怕,有的是人要受罪。”
沈楚蓉闻言,垂眸深思。
何止是安州以南日子不好过,便是京城,也会是饿殍遍地。
朝廷,自从今年开始,农民起义和各地的土大王数不胜数,还有各自的总兵,只怕都会纷纷拥兵自重,割据势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