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不等秦狩准备好,手中利箭离弦,直奔秦狩而去。

“爹!我都说了,那是暗算!暗算懂不懂!我对他没有防备才受伤!!!”

秦狩见秦仕半点儿不留情面,箭头精钢制成,寒光逼人。

腾挪闪躲,秦狩嘴上叫着委屈,可身形干净利落,十根角度刁钻的利箭硬生生被他躲了过去。

沈楚蓉听着嗖嗖的破空声,不由为秦狩担忧。可好在,十箭过后,没有听到秦狩呼痛声。

“爹,怎么样?对儿子身手满意了不?”

秦狩见父亲笑的牙不见眼,知道他是满意的。

从秦仕手中接过弓箭,转手递给候着的秦中,笑脸一收,一本正经。

“爹,我让秦南和秦北去收了些粮食,这几日就要到大军中。我私房银子不够用,您让张先生给我开个条,咱们,走军中公账?”

“只有粮食??”

秦仕面容带着沉思,“最近安州以南可是都是水灾,你从哪里买的粮食?!”

“今年六月天高气爽,但张先生找那些道士看了,说是进入七月天气异常。我便想着,江南的米粮便宜,夏日里走运河,经黄河,一路穿过柳青河直达秦州城外。”

“柳青河河道浅,能装下黄河里过来的船?”

“正巧,因为汛期,柳青河上河道上涨,经过黄河的船无须换船,直接抵达。”

秦狩把事情说清楚,秦仕倒像是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儿子。

不知不觉中,他已经二十岁了,身量比自己还高。

二十年前,昭昭生下他不知所踪,这么多年也没有踪影。

秦狩平安的长大,可他对昭昭的思念,并没有少过一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