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吧,你先好好养着。”

丁氏仍旧让人把丁卿雅挪到西小间,李成林正在读书,见丁卿雅被抬着进来,连忙迎了出去,见是丁氏,行了一礼,“姑姥姥,娘这是怎么了?”

“你娘被人害了!你好好读书,以后给你娘报仇!”

李成林乖巧应下,等丁氏走了,才转身看向躺在榻上的丁卿雅。

日头落在他小小的身上,一半是黑暗的屋内,一半是明亮的阳光。

好半晌,他抬头看了眼刺目的日头,直到眼睛受不住,落在眼泪,才转身进了屋。

“渴我要喝,喝水”

丁卿雅隐约察觉人进来,艰难睁开眼,见是李成林,毫不客气的指挥。

李成林仿佛是没有听到一样,拿起书本,坐在门口开始大声的念着书,是很简单的三字经。

“人之初,性本善。性相近,□□。苟不教,性乃迁。养不教,父之过。”

念着念着,李成林眼眶再次落下泪,小声询问,

“养不教,父之过。那生而不养,是谁的过错?”

空气中静寂一片,无人为他解答。

反倒是丁卿雅的咒骂声传来,仿佛他们不是母子,而是仇人。

小小的身影瑟缩起来,明明是夏日暖阳,可浑身泠冽如寒冬腊月,无论如何,都察觉不到任何暖意。

“你个小杂种!给我倒水!!!”

丁卿雅渴的不行,可喉咙被堕胎药伤过,声音嘶哑几乎发不出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