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进帐篷就听到这话,顿时来了精神。

难得二爷需要人帮忙上药,那可是在战场上,杀人见血眼都不眨一下的主儿。

中了一箭,连箭头带血肉一块儿剜下去,还能面不改色继续杀敌。

给二爷上个药,他能在军中吹嘘一辈子!

虎豹营的那些个瘪三,平日里自诩了不得,再了不得,能给二爷上药?

“我来!二爷,我今日给秦中上药,他还夸我手法好呢!我给二爷上药,定然小心翼翼,不会把您给弄疼了!”

秦东跃跃欲试,见倒地的小茶几旁有个金疮药的小药瓶,把茶几扶起,茶壶收好,拿起金疮药的小瓶子就要打开。

然而,嗖的一声风过,秦东看着空空荡荡的手心,险些哇的一声哭出来。

“二爷,您这速度,也实在是太快了!”

“不让上药就不让上呗,做什么欺负人啊!”

“谁稀罕你!”

秦狩可不想让旁人碰他,拿过药阔步往外走去。

他方才故意解开领口,本没有让沈楚蓉上药的意思。叔嫂间的避嫌他还是懂得,不耐烦的,不过是沈楚蓉一层假面。

好像是隔着什么东西似的,让他无论如何,都想把这层虚假的表皮给撕破。

“等等”

沈楚蓉目光盯住男人宽阔肩膀,因方才的举动,右肩上血痂绽开,缓缓渗出月白直裰,分外明显。

一股愧疚涌上心头,他帮了自己,本该就给个谢礼,无非是上个药,何必如此拧巴!

左右,只要和秉持叔嫂之礼,避开二人产生关联的所有事件。

想必秦狩也不会和前世一般,缠着她不放。

当即,沈楚蓉款步上前,伸手看向秦狩,吩咐秦东,“劳你去找把剪子拿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