茯苓端着净面的水出去,不一会儿回来,手里端了杯琥珀糖色的液体。

是拿温水化开芙蓉玫瑰露,沈楚蓉习惯每日早上来一杯,生津止渴润嗓。

沈楚蓉接了喝下,才看向连翘,“好好跟着你妈妈学学规矩,日后你茯苓姐姐嫁出去,你若是撑不起来,可就要被那些小丫鬟看笑话了!”

“姑娘!!”

这下别说是连翘,就连茯苓也忍不住跺脚,“姑娘,早就说了我不嫁人,就在姑娘身边陪您终老!”

而沈楚蓉想到前世二人陪自己幽居的下场,不再多言,朝二人笑道,“我都依你们,不嫁就不嫁,若要嫁,我把你们当妹妹似的陪送出去。”

秦狩见沈楚蓉还有心思和丫鬟说笑,似乎是一点儿都不把秦朝的这些女人们放在眼底。

眼底阴鸷尽显,只以为沈楚蓉不在意秦朝,所以才不在意这些人。

她不爱大哥,难不成,爱昨日梦里那黄袍男人?

可今上年过五旬,梦里黄袍男子虽看不清正脸,可看身形约莫三十不到。

这明显对不上啊!

秦狩心头阴云密布,夏日晨起的暖阳,也丝毫没有驱散心底的寒。

当即,翻身下屋脊,往秦家前院而去。

屋内,沈楚蓉起身,见宋妈妈正带着小丫鬟进来,沈楚蓉做正席,宋妈妈在侧下陪着,身后是茯苓和连翘两个大丫鬟,各带了两三个刚梳头的小丫鬟伺候。

一时饭毕,因要去秦军大营犒赏三军。

沈楚蓉重新换了套秋香色满绣芙蓉的对襟出来,发髻重新梳成高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