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随着世子在屋内晃悠, “这事在临南算不上什么秘闻,那姑娘仿佛也不怕别人知道。故而总督府这样的门第,在临南也没有什么好人家肯向薛家提亲。只那些好攀龙附凤,意图不轨之人才上门求亲,那薛姑娘自然看不上,便都一一拒绝了。”
“这姑娘倒有趣,她果然不想嫁人,难道真是想要出家做姑子不成?”
“从属下探听的结果来看,姑娘不是真的要出家做姑子,似乎是她脑子不大对劲。我使了些银子向薛府的人探查得知,姑娘说话做事同十来岁的孩子没什么分别。”
赵迷楼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,“哦,原是给我寻了个傻子。若不是有这一出,薛家的婚事怎么着也落不到我赵迷楼头上,太子表哥可着实是好算计。”
“恶心我娘犹感不足,竟还要来恶心我。”
赵迷楼心中满是将要报复的快感,“那也不怪我同他撕破这脸皮了。”
又嘱咐着,“皇后要得那些人,这几日便送进宫去吧。””
杳杳数日来同高月联络,姑娘却着实是个能坚持的,死活不肯松下口风同她离去,杳杳便暂时作罢。
赵迷楼倒是同意带她去见一见高鸿覃。
她自省大概难报高鸿覃如此深情,如今唯一可做的,也只是再寻名医,替他医治,或许还有转圜可能。
至少不能像赵迷楼口中所说那样,既疯又傻就这么过下半辈子,他从前也是少年举子,风光无限,本有显而易见的光明未来。
他曾经也有机会同哥哥匪年一样,高中入仕,骑马游街,得众人艳羡。
每每思及此处,杳杳都痛心的落下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