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两个小东西可真是不识抬举,长辈来见竟还躲着。”
二婶娘最是讨厌这个老四家的成天上窜下跳的拱火儿,便赶忙解释道,“匪年也中了举,可能跟老四家的小子前后脚的进了贡院,只是咱们没碰上罢了。”
姚老四便问着,“他也中了举,他不是在西旗军中做前锋,还差点判他个通敌的罪名。”
姚老四对他这个侄子很是瞧不上。
因当年把他赶出家门之时,匪年从他这里得的银票最多。如此他当年得的东西是多,可如今全泡到了水里,他的损失也最为惨重。
“他得了第几名?”
“不过是个第十五,还在咱们儿子后头一截子。”
姚老四“哧”得一声笑,“从前他爹在的时候,整天把他这个儿子顶在前头,说他用功学得好,如今竟还不如我儿厉害些。”
姚家老四夫妇如今因儿子中了举,实在有些飘飘然。只因这是姚家这一辈儿里头一个中了举人的,今后可要担负着姚家人入仕的重任,“若我儿得了进士,不愁那姚匪年不向我儿低头。”
姚老二也有些看不惯自家弟弟和弟媳如此嘴脸,一路上他们也不知显摆了多少次,弄得他好生头疼。
“匪年的舅舅佟四爷乃是探花郎,表妹佟知闲的未婚夫婿也是探花郎,你儿得个进士,就要叫匪年低头,你的眼皮子可忒浅了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