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舅母怨怼着,“你那宝贝大哥天天念叨你回来,你却只惦记你的好友从府里搬走了,回来了早朝日日得见,他又不是搬去了瑶池天宫。”
佟四爷笑着投降,“大嫂说得对,可莫要同我大哥说。”
一家人和和乐乐的进了门,杳杳看看哥哥又看看四舅舅,不知道哥哥是不是真的不计较四舅舅同他的过往。
晚饭时分家中夜宴,匪年要向府上诸位长辈敬酒。
大舅舅这酒喝得不情不愿,“你若是个争气的,该给舅舅考个解元回来。”
佟四爷打断大哥的牢骚,“当日放榜之后,我有同长守州试的主考谈起过匪年的文章。”
匪年当下酒盅,入神地听佟四爷说起他的考卷,能知道主考对自己的批语,这种福气不是人人都有的。
“匪年那篇文章写的很好,只是策问答得稍有些偏题,只得了中下,影响了最终结果,不若或可进前三。之后京试要更加细心准备,不可心存侥幸。”
杳杳听了心里一惊,哥哥竟是策问出了问题。听四舅舅这样说来,许是自己将哥哥的学习方向引入歧途,那时还叫他去研究郦下和西旗。
自己才是着实天真。
杳杳自责,当日不该胡说八道,她本身对此并无研究,全凭头脑发热,差点害了哥哥。
匪年听后有些不以为然。
“策问本就是我弱项,备考时确实仓促,答得不好也在情理之中,多谢四舅舅指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