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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消息来得突然, 他本是翘起得嘴角不自觉弯了下来。

大舅舅看他表情,以为是五军都督府军情,便问,“侯爷若有要事,咱们就不久留了。”

这事倒不算急迫, “无妨, 不是大事。”

怀柔侯同佟大爷继续聊起人在盈川的佟四爷佟良功。

“走前只说去十天半月,哪知如今已走了三五月, 听你说起他因水土不服害了嗑疾, 如今也不知好是不好。”

长兄如父, 对下面几个手足满是疼爱之情, “侯爷可知圣上打算何时召回南下的官员?”

“盈川人事变动正频繁, 良功如今哪里走得开,谁能想到盈川太守竟有如此胆量,昧下河堤修筑的缮银。”

怀柔侯看大家都用得差不多了, 这才放下碗筷, 又用巾子揩了揩嘴角, “匪年去了长守, 良功身在盈川, 我家中母亲跟兄妹留在郦下, 年下若两家能聚齐, 当再团团圆圆吃顿便饭。”

大舅舅附和着, “如此甚好,如此甚好。”

大舅舅在官场多年, 嗅觉灵敏,他琢磨着陶庚在侯爷身边任职多年,最为熟悉侯爷品行,若不是要紧事不会在席间就附耳禀告。

于是识趣的早早告辞。

怀柔侯也未多有挽留,将人送走了便准备直接去趟东宫。

上了马正要走,忽而收了缰绳,“府里的后厨换了,一个都不必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