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柔侯似乎对她的话并不放在心上,将注意力转移,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,“几天不见,怎么瘦了这么多。”
“不用你管。”
杳杳想起怀柔侯派人监视他的事情。
哦,还欺骗她!
她便故意阴阳怪气的对他说,“还未恭喜叔叔近日高升,不知你早早便已回到了京中,不然一定要上门恭贺。”
她将上门二字咬得很重,可见就是要让他知道自己心中气恼。
“何必如此生气,我瞧着你写盼归期三个字,便再藏不住了,只好主动前来同你相见。你这样写着,怎么我来了你却不看我?”
杳杳并不承认,“那是我胡写的,谁盼你回来了。”
她恨不得回到写信那日,将那封书信直接填到火堆里去。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鬼迷心窍,竟然写下了这三个字,如今倒成了他来揶揄自己的把柄了。
“字是你自己写的,又不是别人替你执笔。就算是你真情所书,我又不会吃了你,何必否认。”
杳杳心想着,你先下和从前做得那些事,同吃了我也没什么分别了。
她嘴上却不敢如此胡说。
“我还有事要问。”
“我若知道,必定知无不言。”
杳杳这下勇敢地抬起头来,却看到他下巴那儿一条长长的划痕,属实有些碍眼。
“叔叔是不在我院中安插了眼线。”
“没有。”
他回答得坦坦荡荡,杳杳从他表情里看不出异样,姑且当他说得是真话。
杳杳心稍安,那她在自己院中便不必整日提心吊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