杳杳可以当他不存在。知闲却还是个要守礼的, 她转身向怀柔侯行了礼道一声,“贵人来了,可真是巧, 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, 都趁这时候上独月楼来赏景。”
怀柔侯欸了声, 似乎也是意外, “真是没想到, 你们竟在这里, 若是方才有人来报, 我定不会到此扰了姑娘们的清净, 该上别处才对。”
知闲知道怀柔侯在睁眼说瞎话,若不是知道杳杳在此, 他这个恨不得一天能多出十二个时辰来用的大忙人,哪里会挤出时间同她闲聊。
“贵人从郦下回来得正是时候”,知闲有意逗弄两人她,“我们这头才出了事情,贵人正好回来便替我们解决了。”
怀柔侯被她如此调侃也不脸红,对她话中深意装作未闻,便说:“碰巧罢了,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知闲又道,“还未恭喜贵人晋升左都督,可喜可贺,贵人前途无量。日后若有事,还要仰仗贵人帮忙一二。”
知闲这边一通恭维怀柔侯,他倒也不为所动,只嘴上应着,“自然是不会忘了,我在府上得诸位款待,日后若有帮忙之处,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。”
知闲这边乐了起来,得了贵人这句保证,多个朋友多条路,她这也算是同贵人攀上交情。
不过她也知这交情必然还是杳杳的功劳。
她在两人中间来回瞧瞧。
只见怀柔侯目不转睛的盯着杳杳的后脑勺瞧。杳杳生气,连个正脸都不肯露给他。
怀柔侯便用眼神示意她。知闲是个识趣儿的轻搡了杳杳一把,“楼上的风有些大,下面的风景似乎更好一些,我去下面逛逛瞧瞧。”
杳杳听了正要捉她一起,可知闲溜得极快,脚底抹油一般,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