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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就属实是过分了。

大舅母严谨,嘴上虽未抱怨,心里却觉得汝阳王妃是个不会教育孩子的,世子如此娇惯,幸而从前来往不多,叫他真的跟知闲有来往,她的姑娘得受多少委屈。

这事儿过去几天,杳杳跟知闲便把汝阳王府的经历抛去了脑后。

日子渐近秋日,燥热的天气还未退场,杳杳担心匪年没白天没夜晚的用功中了暑气,格外关心起他的饮食。本想把屋子里那座手摇冷风扇搬到他屋里去,匪年却嫌麻烦,屋里多个人摇扇子叫他分心,杳杳只好作罢。

不几天,陶庚送来了怀柔侯的回信。

杳杳近几日正惦记着这事儿,可巧这信就来了。她原本担心叔叔在郦下事忙,没空闲时间回她,谁成想来得正是时候。

“叔叔如今是在长守,还是在郦下?”

陶庚私底下没做好准备,杳杳突然问话,他一时心慌,“长……郦……郦下。”

杳杳疑惑地抬头问他,“到底是哪里?”

陶庚咽了下口水,“侯爷先去了长守,如今已经回了郦下家中。”

“哦。”

杳杳不作他想,只说:“谢陶将军的帮忙,我若有回信再叫弥瑕送到你那里去。”

陶庚赶忙说不必,“叫弥瑕随意找个小厮来递话,我当日定会来取。”

杳杳知道这是小事,左右佟府都是自己人,便说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