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是歪歪斜斜倚在树干上看戏。赵迷楼可最喜欢看平日端庄的贵女被他吓得花枝乱颤了, 满地胡跑了, 简直比得了金子还叫他高兴。
只是这个讨人厌的佟知闲旁边怎么多出两个姑娘, 有一个真是举止娴雅, 在这样的情景下仍有风度, 全未满足他捉弄姑娘的恶趣味。
只是奇怪, 他不知不觉便只顾着看姑娘训犬,眼睁睁见自己的犬倒地不起了。
杳杳可不想再理他, 如此无礼的贵族男子,她活了两世还是头一次遇上。
再看郡主赵解澜的装扮,果然是精心打扮过的。只是她脸上依然带着病容,且因多年病情折磨多少有些倦意,一双明眸之下爬上沧桑细纹,仍旧是她这个年纪里的美人,只是不复当年惊艳了。
杳杳却觉得她此时身上带着一种奇异的,如蒲草般坚韧的气质。大概是多年病痛折磨,仍未丢失心中希望,才能有如此神色吧。
她対赵迷楼没什么好印象,対郡主却存着一份敬仰之情。
可以想见,若自己还是坛州徐杳杳的时候就能同郡主相识,那时的她不知会是多么的光彩夺目。也正是如此玲珑美人,才能当得四舅舅多年等待。
赵解澜给小厮使了眼色,叫人把那犬抱出了园子。
她快步走来将弟弟挡在一旁,“佟妹妹衣裳脏了,到我那里换件衣服吧。”
赵迷楼在他身后摸摸鼻子,而后懒洋洋的抬头望天,只眼神向姑娘们的方向瞟了几下,他做得隐匿,众人并无察觉。
知闲却不能不给郡主这个面子,且她如今这副样子出去也是丢脸。
这一群姑娘来得匆匆去的也匆匆,只留赵破奴自己原地立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