杳杳对陶庚的异常倒是未有察觉, 安顿好这边, 便忙自己的事情去了。
陶庚快步回了泓曌院。
今早姚姑娘托了弥瑕来寻他,他还颇有些意外, 昨日才送了荔枝过去, 若是有事昨日怎的不见她提起。
不想姚姑娘竟是有信要送, 也不知道姑娘同侯爷要说些什么, 看那样子还颇郑重的模样。从前侯爷示好, 姑娘还没有像今次这样有所回应,京城果然是好地方,好山好水养人心, 比待在郦下强百倍。
屋里有人影走动, 陶庚进门看到那柄玉细长剑已经搁在了剑格上, 剑穗被他进门带进的微风携起, 左右偏了两下。
那人洗手净面, 正用布巾擦着手, 是刚刚晨练完的模样。
“回来了?”
陶庚应一句“是”。
他对着墙上那道暗门饮了一杯浓茶, 苦的舌苔都泛了麻, 然后回身问他。
“她说什么了?”
“姚姑娘叫我送信给侯爷。”
陶庚毕恭毕敬的将信送到他手上。
怀柔侯立时来了兴趣,挑了火漆将信展了开来。
陶庚在旁边问道, “侯爷,要不要告诉姑娘您已经回京了?”
怀柔侯一边看一边扬手,他居然也笑了起来,“不——”
他昨天赶回来处理五军都督府的事情。
左都督日前突然病逝,虽从前左都督已经放了大权,可因怀柔侯人在郦下,一时对都督府的事情鞭长莫及,如今府内千头万绪要他理清楚,他得了急召便连忙赶了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