匪年心里失望,杳杳此后恐怕终生难逃心痛的病症,但还是对馆主拱手行礼,“馆主自谦了,您可是当世神医。”
“不不不,公子何须捧我,若公子今后有空,烦请为我引荐这位大夫,若能切磋一二,实乃我大幸。”
匪年这头连连说好。
馆主夜里也不敢离开,老夫人便安排他到厢房里歇下,又备了糕点水果,馆主忙碌多时恐怕早已又累又饿。
匪年回身入内,却见旁边还跟着个女子。
檀之一直陪他守在此处,匪年心里有些感动。姑娘从前跟他没什么交集,似乎同妹妹也少有联系,不知是不是老夫人安排,她规规矩矩的在这里帮了不少的忙。
“妹妹也回去休息吧,我一人守着便好,何况这里还有弥瑕跟弥笑。”
檀之是个纯粹的姑娘。女孩子对情爱之事敏感,她自然看得出表哥对杳杳的感情与对旁人不同。她心里带着一丝丝的不甘心,更多的事一种探究,她想知道姑娘身上有何不同,为何表哥多年不娶,往日也不近女色,如今遇上了杳杳就章法大乱。
她也不强求,只是同匪年商议着,“好,那我明日早些来替你。”
……
杳杳夜里果然发起烧来。
她糊里糊涂地说了一大长串话,一时说着坛州徐家没了,一时又说高鸿覃你怎可负我,后面又说要同李刺史告别,她待罪之身不可久留。
匪年听她乱说,也跟着糊涂起来。自己跟妹妹从未去过坛州,他也不知坛州徐家是谁,高鸿覃是谁,李刺史又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