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门前两人偶尔走到一处,怀柔侯立时便快步走到前面,留她一个人在后面不知所措。
走了一半的路程,日头渐渐升起。
打头的两人叫众人停下到茶摊先吃杯热茶解暑。
杳杳跟匪年走在后面,“昨日来时到是未看到这里还支着这么个小茶摊。”
前面怀柔侯已问了摊主,“怎的昨日不见摊主摆摊?”
女摊主是个妙龄佳人,年龄应当不过二十来岁,说他丈夫昨日身体不适,便没来给她支摊,最近这条道上乱哄哄的,她一个女人不敢自己出来做生意。
杳杳看她虽是个年轻妇人,手脚却很是麻利,那茶摊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干净净,碗碟齐整,看着心里便觉得舒畅。
匪年痛痛快快饮了一碗,杳杳却先去装满一壶滚水,想着待上路之后解渴。
那妇人催着让她坐,“姑娘看着是大家里的小姐,这点子粗活哪里需要你来做,我来装便好了。”
她往常确实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,可茶摊颇小,怀柔侯与佟四爷分坐匪年两边,她过去要挨着叔叔坐着,觉得有些尴尬,只好过来打水。
四个近身随侍在另一桌也慢慢吃起茶来。
她左右看看,便又打算跟妇人聊几句闲话,“你说你丈夫要来帮你支茶摊,如今怎么只你一人在此忙碌呢?”
妇人笑说:“孩子说要便溺,他带着去方便了。”
“你还有个孩子?”
“是,大的那个如今都五六岁了,小的还是个奶娃娃,在我娘家养着。”
她看起来气色极佳,一点儿看不出来
生养了两个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