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些沮丧,“小时候养什么东西都养不活。花啊草啊,猫啊狗啊的,总是伤心,总是哭。”
他似乎能想到她哭鼻子的场景,粉粉小小一团……
“这不是什么大事,叔叔侍弄花草,养猫养狗皆是拿手绝活,你来问我,或者你拿出些诚意,我来替你养。”
她不禁莞尔,“我叫叔叔来养,那还是我能养的么?”
怀柔侯伸手去揉那小猫,它现在倒是个懂事儿的,在草地上打了个滚,把软乎乎的小肚皮露了出来。
“这小东西,想同咱们亲近呢。”
他伸手指给杳杳看,“小猫露肚皮就是信任你的意思。”
怀柔侯指头伸地有点近,杳杳正凑过去要看,小猫的爪子突然扬起来张牙舞爪亮出了指甲尖,杳杳眼疾手快将怀柔侯的手拍到一旁。
自己却被它狠狠挠在了手臂上。虽隔着衣服,手上还是挠出了细细一道血口子。
他自己皮糙肉厚,让那小猫抓一爪子倒是无甚大碍,可姑娘家这细嫩的皮肉,立时便有血红的血珠渗出来。
杳杳自己也被这小小变故吓到,此刻手臂不觉得多疼,只是有些懵,整个人愕在原地。
却看起来脆弱又美好,叫他眼底露出心疼的神色。
怀柔侯接过弥瑕递过来的雪白帕子,轻轻挨在她伤口处,沾去了渗出的血迹,口中却忍不住说出了责备的话语,“你突然把手伸过来做什么,那猫又伤不到我。”
姑娘只管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,带着怯怯的神色,不知道哪里惹到了他。杳杳的心思简单,她只要身边这人不要受到任何一点儿的伤害,“叔叔没事便好了。”
这确实是是杳杳心中所想,她心中并无杂念。
因她能为怀柔侯做得事情不多,“也不疼的。”
可是他的眼神却紧紧锁定着她,像无边草原上奔跑的豹,或是天际俯冲下来的隼。他有强大的让人不得不敏感的气势,这气势此刻正笼罩着她,将她拖到他的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