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着一身月白的襕袍,腰间是一枚青玉的坠子,如此素静的装扮却极衬他气质。
匪年是个一眼望去便知,性子里不掺杂色的公子。
这点倒是同他父亲有些相像。
兄妹二人长相同母亲肖似,浑身的气度却同他们父亲,那长守姚家的长孙如出一辙。
老夫人想起从前,头一回见到那对夫妻,便觉得这真是天底下最登对的一对儿,完满的毫无缺憾。
夫妇二人成婚多年来,外人听说的也都是二人琴瑟和鸣的故事。
也就是如此,老夫人当时虽贵为伯爵夫人,上门攀亲之人如过江之鲫,她却对姚家人多有青睐。实在也是看中了这一对年轻夫妇人品贵重,高门清流。
“今日回来的似乎还算早,陶庚前几日说起,你们都要一更天才能回来的。”
“今日大夫换了方子,日后不必日日前去施诊了,后面开了些药叫我先吃着,隔几日再去复诊便妥了。”
老夫人又问,“你这里好些人托着这些料子是要做什么的?”
“不瞒老夫人,是我妹妹要的。”
老夫人撒开奥宁的手,上前端详这一匹匹衣料,“这是做僧人僧袍所用的料子,我所言不假吧。”
匪年愣了一愣,“老夫人明察秋毫。”
老夫人听了他的恭维,倒也没有再说,只让他在前头带路,一行人便次第进了杳杳所在的院子。
姑娘待在李府里整日也没什么事,如今正关在房间里身边围着一群丫头们做衣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