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杳杳这头身边也跟着弥瑕和弥笑一同往回走。她几人速度慢些走在后头,怀柔侯跟陶庚两人在本在前头。

前面两人走了一阵突然停下在路口等她,杳杳不知他要说什么,走到近前问候一句,“叔叔可是头疼厉害,怎么不走了?”

他哦了一声,“是有些疼。”

如此便能跟她并肩而行,他们两个人的院子离的不远。一路相携,杳杳觉得气氛冷清先开口说着,“那便叫人给您送些陈皮绿豆汤来,这汤醒酒,第二起来会舒服一些。”

陶庚在旁边听了却有些想笑,他们家侯爷的酒量他自然是知道的。

怀柔侯从前在营里跟尉官牛饮,有个名头叫酒篓子,历来是千杯不倒的。不过也不知侯爷今日撒什么癔症。

今晚的月色格外的好,只是侯爷无心赏月。

“你这金钗似乎跟端午那日所带的是同一支,是你喜欢的首饰?”

杳杳点头说,她略微移动,那金叶子便簌簌轻响,“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。”

“哦?那天还还差一些便输给了我,若我真的拿去岂不是夺人所爱,实在罪过。”

“我身上的东西哪一件不是母亲和父亲留下的”,杳杳的语气老成,“人没了,只留下些东西睹物思人,好在还有哥哥叫我依靠。”

杳杳走路的时候也是极认真的,她小心的跟着怀柔侯的步伐,不快亦不慢,可他今日仿佛是特意为她慢下步子。

两人走得近,怀柔侯伸伸手便够到了她发间的金钗。

杳杳只当他酒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