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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夫人便笑她,“小女儿家果真是精致,哪有这样子喝酒的。”

然后便叫身边婢女替她斟得满满一盅。

主人如此热情,杳杳这个做客的自然要给老夫人面子,她不敢多喝只捏着酒盅仰头先尝了一小口。杳杳手上这套酒具,是长守郡鰴子窑烧出来的千草瓷,浅绿的半透明瓷器,叫她玉白的小手捧着,那瓷的光泽都要叫姑娘平白抢了去。

结果怀柔侯却凑过来检查,“喝个酒也这样,不痛快。“”

杳杳砸吧着嘴,眼睛辣的都眯在了一起,老夫人替她顺了顺背,“你是个男人,在外面交际应酬喝得惯,姑娘姑娘家几时能喝几下如此烈酒,我看她喝这些已实属不易了,你这个混的小子。”

怀柔侯只哈哈大笑,说着便又吃下一盅。

杳杳见状,便也一鼓作气,仰头全喝了。

老夫人看她这姑娘倒也爽快,笑着问她味道如何。

“有些辣,舌头辣的很,现在嘴巴里头什么感觉都没了。”

“你这姑娘不错。”老夫人笑着夸她,“是个爽快的。”

又看着她长长叹了口气,“我瞧你长得跟你母亲真是相像。她刚嫁到姚家那会儿,在长守谁人都不识,又是个内向清冷的性子,故而你爹爹每次无事便喜欢带她到我这里来叙叙话,聊聊天,我们二人很是投缘。”

又指指怀柔侯说:“你这叔叔比你母亲只小个四五岁,如今你都已经这样大了,他竟还是孤身一人,实在是让人头疼。”

怀柔侯却不接话,听了更加闷头自在吃起酒来。

老夫人还要再提,他却似乎是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