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小厮把帽子端在手上,“咱们这里从前是个古战场。营地里的士兵被敌军偷袭,敌人放了好大的一场火,火烧连营,死伤数万。”
他这数字说得属实有些夸张,不过是讲个故事,全当凑趣,也没有人特地去指正他。
“我来之前这里有个衙差是咱们这里胆子最大的。晚上敢一个人上那古战场去巡夜。还曾说起夜里让他睡在那边,他也觉得没事。”
“那日他去巡夜之时,在他前面有两个人并排走。也是奇怪,他总觉得那两人总跟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。不论他是走地或快或慢,永远是在他前头相当的地方。”
“这个人气性有点儿大,他生气啊,觉得这两个人是在玩弄他。他走的快,人家走的也快,他走的慢,那两个人也走的慢。这人便快步跑到前面去拍那两个人的肩膀。”
他故意大喘气,“你们猜怎么着?”
弥瑕和弥笑,靠在杳杳身上僵着都摇头说不知道。
“那两人回过头来,结果是两个烧得黢黑的躯干。”
杳杳听得整个人都僵直了,她不过是要找些当地的,野食小说谁曾想会碰上这种吓人的鬼怪故事。
那小厮看他们一个个吓到抖动,正得意非常,猛不丁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。
吓得他那笑还挂在嘴角,人尖叫一声,一群人顺着他眼神看去,正看到怀柔侯过来凑趣。
杳杳吓得唤他,“叔……叔叔……”
怀柔侯近三十岁的年纪也爱玩些恶作剧,看杳杳吓得不轻,便笑着对他们说,“晚上不睡觉跑到这里讲鬼故事,一个一个倒是胆儿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