杳杳眼角红红,怀柔侯看了便忍不住开始乱想,这是个水晶似的娃娃,透亮的,精致的招人喜欢,爹娘不知是怎样的一对璧人,才生出如此标致的人物来。
叫这样的姑娘跪着是种罪过。
“我知你是个守礼的姑娘,若非情急,不会如此冒失。”怀柔侯不想委屈了她,并不责怪她冒失,“你起来说话。”
杳杳只是摇头,“贵人……”
“你这孩子倒倔。”
怀柔侯简直拿她没办法,便叹口气,“我记得,咱们是远亲。”
知闲忙附和着,“是呢,贵人竟还记得。”
“我自然记得。”他站在二人身边,“我还记得你们俩在端午夜宴上射粉团,开怀又有趣。”
侯爷拿出长辈的架势来,“有什么要说的,直说便是。”
杳杳也不再拖沓,细细将匪年的事儿说了。
“既如此……”怀柔侯想都不想便说,“明日我先走一趟五军都督府,这也不是难事。”
这已是今天最好的结果,未曾想他答应的这样爽快。
杳杳心里大大的松快起来,忍了两下没忍住,迢迢掉下两珠泪来。她怕贵人不喜,背过身去赶忙擦了眼角。
怀柔侯有些手脚无措。
姑娘就是这样么?开心会哭,不开心也会哭,真是水一样人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