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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闲也是这个意思,这时候去打扰四叔,便有些不懂事儿了。

“还有个人,这人或许你们去求求也能有用。”

杳杳便问,“是谁?”

“怀柔侯。”范司俍诚恳地建议,“你们或还未曾听说,怀柔侯如今封了五军都督府右都督。左都督年逾五旬,上年起便不大管事了,如今都以右都督为尊,你哥哥的事放到怀柔侯那里,想必不过是抬手小事。”

“怪不得这两日看泓曌院迎来送往,很是热闹,原是贵人加官晋爵,如此一来贵人岂不是总领天下兵马之元帅了?”

杳杳赶忙给知闲提醒,“这话可不能乱说,叫左都督知道了,闹得他们同僚生了嫌隙。”

知闲在一旁吐了吐舌。

如此便又要麻烦恩人。

她实在是个麻烦精。重活一世,不能报答他的恩情,反倒又要去打扰他。

杳杳莫名想到侯爷前些日子说得那句话,“是女子也可以来找我。”

范司俍十足是个踏实的人,事情既交给了他,他便一定会放在心上,知闲从前不了解他,今次对他小小的倚仗,莫名让她觉得贴心。

只是他做起事来有时候一板一眼,废寝忘食。知闲瞧他忙地一脑门子汗,心里十足感动。

两人定亲之后,范司俍逢年过节总少不得要给她买些小礼物。别人不知道,前些天他收到了一只泥人捏的小兔子。知闲属兔,那兔子捏的栩栩如生,座下还刻着闲闲二字,她看了欢喜极了。

范司俍当时听小厮来报,笑得和煦,“她喜欢便好。”

他在情上比同辈儿的男子认真,既然二人定亲,便变着法儿的对她好。从前没有跟姑娘接触过,家里也没有弟弟妹妹,不知怎样才是个好的,于是便遇到什么觉得新鲜的小玩意儿,都喜欢买给她瞧一瞧。

范司俍父母对这门亲事也是极为满意的。女孩家门地虽高,但既然是他恩师的侄女,说明他极得老师看重。故而也是欢欢喜喜的,等着姑娘嫁过来成为一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