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姨娘没好气的拍拍身后的靠枕,“她当来这儿看戏的,还有那个闲心吃茶,她嫁那刘家是破落户,缺茶钱不成?”
歇了会儿又开始琢磨宁婆子的话,“那个佟知闲是大爷的嫡姑娘,姚匪匪算什么东西,也跑来给我晁家说教。我看,要给她个教训吃——”
“主子,人家可是太府卿家出来的小姐……”主子敢折腾是人家有晁家这个靠山,自己一个一无所有的婆子,若是陪着主子折腾,最后受罚可是自己这条老命。她还上有老下有小,自己出了事儿,她那不争气的丈夫可养不起这一大家子人,于是后面句句又都带着劝和的意思。
“那是从前了,她爹娘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。”
宁婆子咽咽口水,“可姑娘还有个亲哥哥也在西征队伍里,这几日也该回来了。主子知道,这次他们可是大胜而归啊。”
这话说了等于给凤姨娘上眼药,宁婆子白白挨了凤姨娘一计眼刀。
凤姨娘招手叫贴身的丫头良月来,“咱们账上还有多少余钱,若是不够,早点去要地里的租子。这口气咱还必须得争了,就是不向着他佟知闲低这个头。”
良月看了说还有百十两。
这点子钱还是她额外在大爷哪里卖好讨来的。公里不给月钱,架不住爷们儿私下里给爱妾些花头,谁能拦得住她晁燕凤得银子。
末了又叹口气,“老夫人还在的时候,我又何至于叫她们逼到这一步。”
凤姨娘揉揉自己的肚子,这几天眼瞅着身子重了起来,那个死人要是还窝在衙门不回来,她就挺着肚子上衙门找他,他们怕丢脸她可不怕。
这头,杳杳跟知闲进了大舅母的玉京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