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半晌也觉得好没趣儿,对面根本不接话,这架吵得像被猴儿耍。
来都来了,事儿不说说清楚也不能就这么回去。
黛儿给二人端了茶果,远远退去了一边。才刚那小丫头磕破了头,她可不想跟着遭殃。
蒋氏气咻咻的喘着气,她可是这次挑事儿的排头兵,在晁家婆母那里发了愿的,要给小姑子找回场子。
知闲慢悠悠的,仿佛才看到两个长辈似的,装得一手好相,“姑姑跟婶婶怎么来了,也不见有人通传。”
蒋氏一甩帕子,“你们姓佟的真是会做人啊,进来这么些时辰了,莫说是派人到姨娘房里瞧瞧,都上了门了还稳坐钓鱼台呢,我瞧原是狗眼看人低。”
知闲歪着头装单纯不懂事儿,“您别说这话,我是小辈失了礼数不过被说两句不懂事儿。先帝佟皇贵妃可是当今圣上生母,您骂了她老人家可得不了什么好。”
当然她们跟佟皇贵妃两个佟氏已经是八竿子打不着了,但是要数姓佟的贵人给蒋氏听,那十个手指头不够数。
蒋氏剜她一眼,也知道这姑娘嘴皮子利落,不是个好相与的,她这准备委实不足,叫敌人打个措手不及啊。
晁徽在家也是个蔫儿头搭脑的,一向不出挑。她跟凤姨娘都不是嫡出,嫡母忙着跟各房争爵位争房产,这几个庶出的姑娘压根看不到眼里。甚至因为自己连生三个男丁,没能得个姑娘,对几个女孩儿颇为照顾,誓要教出个跟自己一般厉害的人物。常常挂在嘴边的话便是,“神鬼怕恶人,三分利争一争便能得五分。”
像晁徽这样懦弱的性子,放在嫡母眼里便是不上进,越是强势的在她眼里才越是有能力。
这个凤姨娘算是有三分她的性子,已经是十万分招人嫌了。晁徽性子不够刚硬,嫡母便说她就是烂泥扶不上墙。她也不爱出这个风头,娘家有事儿总是能推便推了,这次也是推无可推,只好陪嫂子走这一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