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道:“那件背、抹肚,还是先脱了,等——”
话还没说完,曲清江的脸蛋又绯红一片:“六月,我热孝在身,又在病中,只怕是不便。”
赵长夏:“……”
好会儿,她才伸出手指弹了曲清江的脑门一下,“你觉得我是那种不看情况、气氛,只靠下半身思考的人?你穿着那件抹肚,就算捂再多的被子都流不出汗来,这样对你的病无益。”
曲清江闹了个大脸红,急忙让赵长夏转过身去,一边解衣服,一边嘀嘀咕咕:“你开口就让人家脱抹肚,不怪人家想歪嘛!话又不说全,是我的错嘛?而且为何穿这件抹肚反而无法流汗?”
她的嘀咕一字不落地传进了背对着她的赵长夏耳中,后者又气又好笑,是谁不让她把话说完的?思想总是往黄色废料区滑,甩锅的动作倒是越发熟练了。
曲清江迅速脱下小背心,才发现她的抹肚都压箱底了,这会儿自己也不方便过去拿,但是让赵长夏拿也会感到害羞,干脆躲回了被窝里。
不得不说,这背心一脱下来,她很快就捂出了一身汗。赵长夏拿来汗巾给她:“郎中说要擦汗,不然它又会带着邪气钻回身体里,你这病也就好不了了。”
曲清江这会儿虚弱得很,接过汗巾擦了会儿就没有动静了,赵长夏无奈,只能接替这份工作,瞧见她的额头、脖子等处出了汗便替她擦一下。
曲清江很享受赵长夏无微不至的照顾,但心底总有一丝不安,觉得自己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赵长夏的体贴。她在胡思乱想的时候,突然想起赵长夏弹她的脑门时说的话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