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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的是曲锋病入膏肓,不知道什么时候两腿一蹬就死了,她就再也不必待在曲家等生完孩子才能回到夫家去了。

愁的是她没能生下一个儿子,除了每个月能领到的钱之外,生儿子的巨额补贴却是没了。她回到夫家,以丈夫那嗜赌的性子,只怕好日子过不了几天,她赚的那点钱又会被挥霍一光。

荆溪问了同样的问题,田氏瞥了他一眼,大大咧咧地道:“你想问的该不会是郎君为何没瞧上你吧?”

荆溪急忙否认,——他要是承认了,万一传到曲锋和曲清江的耳里,他们对他有意见的话怎么办?——他道:“我就是好奇,毕竟我跟赵六月住得近,平日也没看出他有什么优点,选他还不如选村里的适婚男子。”

“你就没点想法?”田氏又八卦地问。

荆溪道:“郎君和小娘子是主,我是仆,我哪里敢像赵六月那样没有自知之明。”

“原来你是不敢,而不是不想。”

“我没——”

“你也不用跟我解释,因为我也想不懂为什么要行为那么古怪的赵六月。不过这赵六月来历很是古怪……”

荆溪愣了下,抓住了这一点,问:“赵六月不是咱们州府的人吗?有什么来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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荆溪瞪大了眼睛:“这怎么可能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