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郎君出门时身体健朗,又有赵六月从旁照料,不会有事的。”
曲清江只好回了屋里,她无法静下心来刺绣,只能坐着发呆。
目光忽然触及挂在床头的香囊,思绪便忍不住飘向了赵长夏将香囊送给她的时候。
她们之间还发生过许多有趣的事,这些往事虽然有些是在她醉酒后引发的,曾经一度让她羞赧不已,但每每想起,心里总是泛着甜丝丝的滋味。就像喝了江米酒,甘甜的同时又醇厚,醉得她两颊绯红、心跳也渐渐不正常。
而想到赵长夏若是被迫离开,她的心底又会十分失落,像是被巨石砸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坑,不知该如何填补它。
曲清江自言自语:“我该不会……”
忽然,李氏的声音在外头传来:“乐姐儿,郎君跟赵六月回来了。”
曲清江霍然起身,拔腿地往前堂奔去。
她忍不住忐忑,待会儿见了他们,她爹会是什么神情呢?是严肃沉重,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?赵六月又会是以何种模样回来的呢?
她奔到前堂没看到人,心里顿时一提,李氏在后头赶了过来,道:“乐姐儿,你怎么跑这么快?”
“我爹他们呢?”
“刚回来就进了书房,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,你就跑了。”
曲清江又往书房去,不过这回步子稳了许多,虽然依旧步伐匆匆,但却不至于那么着急了。
她到了书房门口,忽然又停下脚步在外徘徊。
过了会儿,书房的门打开了,赵长夏看着她,勾起唇角,道:“小娘子,郎君与我在谈将那八亩田租佃给我的事宜,往后我兴许就是曲家的佃农了,你是要进来一起谈,还是先去杂院看我带回来的花灯?”
曲清江一愣,很快便理解了这话的意思。她又惊又喜,想知道赵长夏是如何办到的,若不是她爹还在这儿,她只怕会立刻拉着赵长夏追问。
心头的大石落下,她的脸上也带了喜意,悄悄地跟赵长夏道:“你们谈完,我们再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