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和娘娘面前,我不会生你的气。”
“对,你都看在母亲面子上,我知道。”
他说着,又撞了一下他手中的杯盏。
“欸,哥,说真啊,该争的争夺,我对你后面那些人啊,从来没有手软。”
“对,你从不手软。”
他听完,仰头笑出了声。转而又道:“不过,哥,我一直记着母亲的话,一生敬重你,与你同袍。”
恒卓喉咙一酸。不由地朝着王疏月的灵柩望去。
她已经不在了,可是就算她在的时候,他们两个男人也未必肯在王疏月面前说出这样的话。虽然彼此在调侃互怼,却又带着难得真心。
为了这“与你同袍”四字,他真想将手中的茶换作酒,和恒宁痛饮一杯。
“你有没有答应母亲什么啊。”
“有。”
恒宁闻言来了兴趣,站起身将脸怼到他面前。
“什么啊,母亲以前就喜欢跟你说私话,而且从来不告诉我。”
“还能说什么,让我管好你!不让你惹皇阿玛生气!”
“什么啊……”
他拉了脸。从新靠下,转着手中的空杯子。“我还以为,母亲让你保我一命呢。”
“你也会怕我?”
“小的时候,就是打不过你,现在倒是打得过你了,但偶尔……哈哈……”
他抓着头笑,“别说啊,还真有点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