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点了点头,没说什么。
太后却道:“虽说抚育皇子是你们的责任,但伺候皇帝才是尔等身为嫔妃的本分若为子嗣而心无皇帝,那便是不可恕的。”
这话说得颇有些微妙,敏贵人和婉嫔不约而同地朝王疏月看去。
一旁地敬嫔应声道:“太后娘娘训斥的是,是奴才们该死。”
太后叹了一口气,朝皇后道:“哀家本来不想再过问后宫之事,但自从皇贵妃生产以后,后宫再不闻嫔妃遇喜之事。敬事房回禀说皇帝忙于西藏战事,不入后宫,哀家听了也就罢了,可今日查问起来,竟不是如此。吴细福。”
吴细福被太后这么一唤,浑身筛糠般地一颤,忙伏身应道:“奴才……在”
“慎行司的杆子在外面候着你的,你若再有一句虚言,即刻打死。”
“是是……奴才绝不敢有半句虚言。”
“好,从实说,皇帝这半年是否真的不曾入后宫。”
“不是……”
“照实说。”
“是是……万岁爷时常宿在皇贵妃娘娘的翊坤宫中……”
他一面一面心虚地看了王疏月一眼,两股颤颤,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子。
“那为什么敬事房不曾有皇贵妃侍寝的记档,你们当得什么差!”
“奴才们罪该万死,罪该万死!”
一言吓得吴细福请罪的声儿的都破了,那原本就比男子要尖细的声音划开了皮儿,刺入王疏月的耳中,逼得她忍不住闭了闭眼。
“你们这些奴才是该死,连皇帝的事都敢错瞒!”
“太后娘娘明鉴啊,奴才们不敢错瞒,是……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