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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

明间里气氛缓和。

膳房的司膳太监也进来摆膳,今儿虽说是皇帝给皇贵妃的家人赐膳,不比前面赐宴那样正式,但御膳房知道皇帝宠爱这位贵妃娘娘,便用了十二分的心,菜式到不见得多,却精细清淡。有燕窝清蒸鸭,野意热锅,奶汤鱼头……样样都很合王疏月的口。

皇帝平时是不大好燕窝,鸭子,这些淡口,但连日政务繁忙,加上秋燥火牙犯得厉害,也就逼着自己跟着王疏月将就。

吴宣仍然拘束得很,皇帝问一句,她答一句,说不到两三句话,就要站起来谢个恩请个罪的。

一顿饭用吃到末尾,要上甜汤。

今日御膳房的掌事太监黄敬在,便亲自端了银耳雪梨羹进来。皇帝伸手接过,尝了一口,觉得滋味同平时的不大一样,到是比之前好吃,便跟着一连又吃了两三口,挑着里头几粒看不出什么料的白豆子,开口问道:“这是换了人?”

黄敬忙回道:“这是皇贵妃娘娘翊坤宫的内膳房炖的。”

皇帝搅着羹碗,对王疏月道:“你添了什么,吃着凉丝丝的。还挺顺口。”

“添了川贝,您不是牙上火吗?姨母说,川贝清热毒最好了,写了个方子给我,我学着熬得。”

说话间皇帝已经喝掉了一碗,放下碗接了何庆递上来的帕子,一面擦手,一面评了个“好”。

吴宣听了,连忙又要站起来谢恩。

皇帝实在无奈,一面压手免人礼,多少有些哭笑不得对王疏月道:“王授文是这样,你姑母也是这样。可知,你们王吴两家,皆是书香门第,知礼之辈。朕倒是不明白,你王疏月怎么一样都没学着。

王疏月又添了一盏推到皇帝手边,轻声应他的话道:

“我母亲和姨母不一样。也许比我还要放肆些。父亲在家,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