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为帝王,他太想要一个人,懂他喜怒哀乐的同时,还能给他一种类似于,用裸绸包裹他周身,封闭而私密的安全感。
皇帝一面想着,一面低头看向趴在他怀里的王疏月,她轻轻闭着眼睛,人在孕中,未施粉黛,却越发显得清秀真实。
“你觉得朕的结能解吗?”
王疏月摇了摇头:“很难吧。我与父亲的心结,这辈子也许都解不开。更不用说您这样的人。可是……”
她仰头凝向他的眼睛:“解不开又怎么样呢,在世为父子,本来就是前世今生的债,该偿的偿还,该还的还,冥冥之中自有定数。相伴地越久,爱恨就越深,但神佛,本来就是要我们经历之后,才得以真正开悟。所以,我和您都不要自苦,我们……也并没有做错什么。是吧。”
是吧。
是啊……
皇帝在心中无声地应下她的话。低头又道:
“那你和朕,是不是也要经历之后,才会开悟。”
“哈……我就是俗人,哪里能开什么悟,我唯一想的,就是陪着你,陪着孩子们,把我这糊涂的一辈子,糊弄过去,就完了。”
“所以,朕呢,跟着你糊弄吗?”
“您要把奴才吓死吗?奴才可不敢这样说。”
她这句话说得有些快,像是真急了,人也撑着坐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