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吓得王授文当时,生怕皇帝一个忍不住,就要让图善摘他的脑袋。

然而皇帝却坐在木案后面,阴着那张脸,一言不发。

程英听王授文说了这件事后,沉默了半盏茶的功夫,才道:“十一爷还是从前那位十一爷,万岁爷到是变了不少。”

说这个话的时候,二人刚在东华门下了杠子,相携往乾清门的方向一道走。

那日风有些大,吹起残留的春絮,有些迷眼。

程英揉了揉眼,见前面还慢慢走着两个人,一个体态微胖,一个瘦骨嶙峋,一看就是一腹中吃饱了诗,身上消磨了精肉的学究模样。

王授文站住脚步,程英也跟着站下来。

“怎么不走了。”

“让醇亲王和他的老先生先走。”

程英抬头朝前面看了一眼,不自觉地操起了手臂,“这两个人看起来,怎么落寞得很。”

王授文笑笑。

“能不落寞?之前就是张孝儒奏请皇上践朱子八德,赦十一爷回宫奔丧。为此,张老甚至差点丢了顶戴告老还乡。他和醇亲王怕是等皇帝与十一爷这一场闹等了好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