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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是王授文,还是王定清,或者皇帝,都不开不了这样的口。

王疏月一面想着,一面弯腰伏下身去,头枕手背,朝着那樽金棺,恭敬地叩了一首。

酉时。天上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。

王疏月同金翘一道从宁寿宫中走出来。雨虽不大,头顶的天空却压得很低,像是在为之后酝酿一场大暴雨。殿外的倚庐已经修好,工部的人正在撤走,一时脚步凌乱,踩起了满地的积水。

不多时,与渐渐大起来。倚庐前只剩下了一个人。

金翘眯着眼睛看向那人,迟疑道“好像是从前掌仪司的那位曾尚平……曾公公。”

话音刚落,却见他已朝着王疏月这边走来。

雨虽然不小,但他并没有撑伞。藏青色的宫服被雨水浸了个半透。

临到面前,他也没有贸然走到檐下,而是在王疏月面前四五步的地方站住,弯腰打了个千,恭声道:“给和主儿请安。”

“曾公公请起。”

曾尚平起身,也避到檐下,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。那张原本清秀的脸因连日不曾合眼,而显得暗黄颓丧。

王疏月不禁想起先帝丧仪时见到曾尚平。

他那时还是掌仪司的掌事太监,何等周全体面的一个人,后来十一获罪,太妃在畅春园养病,听说他也跟了去,这一去两年,竟再也没见过。

“曾公公什么侍候回来的。”

“伺候太妃娘娘的棺椁回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