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婉贵人听她这样说,方安下心来,从新走回王疏月身旁坐下:“也是。人食五谷,都有这儿那儿的不好。最近时气不好,虽是春暖花开的,二阿哥也三病两痛,这都还是小的,要紧的是,我听说,畅春园的老贵妃,就要不中用了。”

王疏月手上一迟钝,冷不防地拽狠了线,引得金翘的身子也跟着往前一倾。

“主儿,可勒着手了。”

“没有,没事,婉贵人,不中用的话是哪里传来的信儿。”

婉贵人见王疏月面色不好,犹豫道:“您不好,也不该跟您说,我是听给二阿哥用药的太医说的,太后娘娘……太后娘娘好像不准太医院给老太妃用药了。应该是不想让十一爷……赶回来见那最后一面吧。”

金翘疑道:“这么说倒是怪,前几日可是太后娘娘劝的咱们万岁爷顾念兄弟之情,才把十一爷这事从政事变成了家事,引万岁爷松的口,听婉主儿这意思……”

婉贵人道:“这都前朝的恩怨了,怎么说得明白,总之,太后娘娘定是要贤名的,至于,太后娘娘和太妃有多深恩怨纠葛,就不是我们这一辈的人能妄言的了。”

这一说,就又说深了,并不是婉贵人的本意。

好在,是时梁安揭开竹挂子进来。

“主儿,大阿哥下学了。”

婉贵人正怕王疏月要细问太妃的事,便借不搅扰之故,告辞出去了。

金翘命人进来收拾茶碟,一面道:“主儿,您已经狠了心把自己关在翊坤宫里,可不能去过问畅春园的事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