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站着没动,忽又听王疏月唤自己。皇帝便顺势解下身上披着披风扔到她脚边,坐到她身旁。
“起来,把衣裳穿上。”
王疏月躺着没挪动。只是静静地望着皇帝的面容。
他一看就是从议所处直接过来的,袖口上还染着淡淡的朱砂气味。
“朕是不是使不动你?起来,朕要喝茶。”
“那您去前面坐坐,奴才起来。”
皇帝站起身,“朕有什么不能看的,糊涂!”
换成平日,她也会话赶话的顶上去,但今日被他这样一说,她竟又不肯出声了。
身子倒是动了动,试探着半坐起来,手忙脚乱地就去抓皇帝丢在自己脚边的那件披风来遮挡。缩到角落里,把头也埋了进去。
皇帝从新坐下来,两个人一齐沉默。
半晌,皇帝才开口道:“算了,朕自己倒茶。”
说着起身走到茶案上,将茶炉上的水壶提起,自己倒了一杯寡素的水,回身坐进对面的圈椅里。
气氛有些微妙。
自从看了张孝儒和恭亲王的折子,皇帝还是第一次见王疏月。来的路上他也在劝自己,王疏月和贺临的事已经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了,如今就算外人在提起,也和王疏月没有关系,他本没什么可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