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毕竟是孩子。
端正都是装出来的。一说起自己开心的事,就叽里呱啦停不下来。
皇后看向王疏月,她却垂着眼,手中轻轻搅缠着帕子。
“和妃。”
“在。”
王疏月应了这一声。
看着大阿哥,犹豫了一时,还是站起身,走到皇后面前屈膝跪下。
大阿哥见王疏月这样,压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,但也不敢再开口。
皇后将大阿哥抱到腿上。
“和妃,你既如此,就是知道本宫要跟你说什么。”
“是。”
皇后叹了口气:“本宫知道,这事并不能全然责你,但你身为妃嫔,亦有规劝皇上之责,皇上子嗣不多,婉贵人生产后,宫中也才只有两位阿哥,你是经历过皇帝痘劫的人,理当明白其中的厉害。嫔妃以绵延子嗣为功,关于你的身子,本宫问过太医了,里内的病,不好调理,你和太医用心是一方面,但也不能忘了,后宫为一心,都该敬向皇上,为皇上和祖宗的江山社稷着想。否则,不说太后娘娘,本宫也不能纵你。”
大阿哥在面前,皇后的话说得尚算委婉,并不刻意点破。
王疏月伏下身去。端声道:“是,是奴才有罪,不知规劝万岁爷。请娘娘重责。”
皇后摆了摆手:“还不至于要重责你,况你照顾大阿哥有功,这会儿又是在外面,皇上松了性子,一时由着喜好来,也是有的。孙淼,去扶和妃起来。”
说完又询了一句时辰。
宫人道:“午时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