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疏月的肩头颤了颤。
善儿回头见她不自在,小声问道:“主儿想什么呢。”
王疏月道:“祐恩寺里是住着先帝的云答应吧。”
善儿应道:“是啊。那位主儿……怎么说呢……那位云主儿是万岁爷的生母,只不过,当年先帝爷斥她是‘奴隶贱妇’,连个答应都没给过她,也一直不准她回宫,丢她在祐恩寺里住了二十多年了。”
梁安顺着善儿的话接道:“自从云答应住进去以后啊,祐恩寺也就是个不大不小的禁忌。咱们万岁爷从来没提过要迎奉其归宫的事,甚至从来没去过那个地方。主儿,咱们也最好离那个地方远点。如今万岁爷喜欢主儿,主儿可千万不能惹万岁爷不快啊。”
王疏月没有吭声。
善儿重新望向湖对岸,若有所思道:“你将才说这个萍姑姑这会儿去祐恩寺……”
她话声未落,梁安便道:“咱们管不了那处的事,善姑娘,你也别让主儿多事。”
说着,又劝王疏月道:主儿,咱们走吧。风大起来了。”
这毕竟是一件前朝的事。
说不清楚,就表示其中藏着些上位者不肯让人猜透的心思。
王疏月不肯刻意去猜皇帝和先帝的心思。
这是她为人处事的习惯。情愿尊重每一个人鲜活的爱恨情仇,也不肯做所谓的道德评判。
这片汪洋般的俗世,七情六欲翻滚波浪。
实则个人都有别人看不见得沉浮,个人都有自己的情非得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