存心想给对方一个难堪。
艾琉伊尔挑眉:“你就是这里的城主?”
“不,但我是——”
不等他宣告自己的身份,艾琉伊尔就从他身旁掠过,走向存在感极低的长胡子城主,询问起森那城的现状。
守将:“……”
他阴阳不起来了。
归根究底,也是霍斯特有意这样安排,不愿意提供让王女和阿赫特军队相处的契机,就让她“空降”过来,压在当地驻军头上,势必引起将领的不满。
战力强、擅统兵又怎么样,上下都不是一条心,再强大的力量能发挥出几成?
至于奴隶叛乱,根本不足为虑,最后总能压制下来的,哪怕已经将森那城构想为艾琉伊尔最后的埋骨地,霍斯特也乐意打破王女的不败神话,能坑一次就坑一次。
然而此时,守将憋屈地立在一旁,听着王女和城主交流,试图打断,却没找到合适的由头。
终于,当艾琉伊尔问到“那些奴隶是为什么而发动叛变,森那城最近有什么异常情况吗”的时候,守将抓住切入点,不屑一顾道:“还能有什么原因,无非就是不知足,作为奴隶不好好恪守奴隶的本分,不抓起来处死不足以儆效尤。”
艾琉伊尔:“哦。”
继续和城主对话。
对付阴阳人,不需要和他辩论,随便敷衍几个字,对方能自己气死自己。
守将磨牙,忽然感觉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,怒气冲冲地扭头,就看到亲卫队队长带着痞笑的脸。
这种笑容落在那张硬朗结实的脸上,实在很不相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