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就要起身,单丝岚却一把搂住她脖颈,全元元被打个猝不及防,一屁股坐到地上,连带着单丝岚也跌到她身上。
全元元抬头,单丝岚顶着小孔雀素日高贵冷感的妆容,眼圈鼻头哭得红红的,妆面乱七八糟又莫名让人心动。
“喜欢我算你有眼光。”
“……”
全元元超大声,说话声音盖过越来越猛烈的心跳:
“下去,我扛不动你这只猪!”
“我不下。”
“单丝岚你——”
怀絮看着摔成一团的全元元和单丝岚,再看看旁边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大家,笑着摇摇头,对宋莺时叹道:
“这两个人真能闹。”
宋莺时跟着看过去,心里的异样感越来越重。
她现在看谁都像有点什么,反倒是怀絮心思纯净,她比怀絮还要姬?
……只能说,也算是另一种后来者居上了,宋莺时安慰自己。
路的尽头伫立着沉默宽厚的白塔,练习生们沿着林荫道,一点点汇入其中。
黯淡的塔身接二连三地亮起正方形的光块,在月亮的注视下,再一个接一个地熄灭。
七楼,仍亮着的一扇明窗内。
宋莺时和怀絮不约而同地快速洗漱完毕,宋莺时放下美容仪,点起上次带来的新的香薰蜡烛,欠身用毛巾盖住摄像机。
烛火映在墙上,照出椭圆的影子。宋莺时盯了会儿晃动的光影,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。
长达一个多月的同寝经历,让她只听声音便能猜到怀絮在做什么。
整理床铺时松散的闷响,拿起再放下马克杯的叩击,翻动纸页的飒飒声响。
这一切都与从前大差不差,构造出让宋莺时分外安心的寻常夜晚。
唯一的问题就是……宋莺时转身,看向坐在床头、神情安然的怀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