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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莺时好笑地看着她们,走到摄像头前镇定地看了眼,比了个“嘘”的手势,把摄像头电源线拔了。

容伊咋舌:“你不怕导演等下削你!”

宋莺时转身道:“我之前跟石导说好了,没事。”

大家:?你什么时候说的?

宋莺时假装没看到:“一人喝个半听尝个味儿,别真醉了,明天还有录制呢。”

“哪会醉呀。”

“一共才多少听,放心放心。”

宋莺时微微笑起。

要不是这啤酒都不够一人一听的,她还真不敢让这些女孩子喝。

能喝一点点酒,发泄一下无处不在的压力,也好。

啤酒是真的不多,将将够两人一听。

大家好像直接默认宋莺时和怀絮喝同一听,反正宋莺时伸手一摸,双肩包里是一听啤酒都没了。

再左右一看,陶钦她们,万娇她们,甚至连她一公队友,身边都有分酒的伙伴。

只有怀絮独自一人站在露台栏杆旁,吹着晚风。

宋莺时倒也不忸怩,径自走过去。

她双臂搭在栏杆上,歪头看怀絮手里没开的啤酒,伸出手,勾勾手指:

“不喝?那给我。”

她记得,自从老师跟怀絮说过怎么保护嗓子,她就更少碰这些了。

怀絮望她眼,单手勾开拉环,把啤酒给她。

宋莺时接过,也不说谢,仰头便喝好几口。

她喝酒时,怀絮就望着她起伏的喉咙,仿佛在流动的颈线。

夜风吹动宋莺时的长发,像迎风张起的雾蒙蒙的帆,失去形状,危险而鬼魅。

但她又像是当怀絮在森黑海域中沉浮难控时,仰头望见的冒险者,悍勇而热烈。

宋莺时把啤酒从唇边拿开,惬意地朝外仰脸:

“今晚有星星。”

顿了顿,宋莺时说:

“三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