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页

世界上最难战胜的就是自我,有时候偏偏要旁人推那么一把,才能咬咬牙站起来,打破自我限制。

其实有什么呢?

早跳晚跳都要跳,打头阵做第一个,在众人面前大胆展现,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,那么不堪。

看着眼前这一幕,宋莺时比自己上去跳舞还欣慰。

她注视前方,假装在认真拍摄,轻轻凑到怀絮身边说悄悄话:

“欸,你怎么想到这么做的?”

怀絮不答,反口问:

“这不是你想要的吗?”

宋莺时奇了,怀絮怎么知道?

她故意说:“谁说的,我明明是想第一个上去出风头。”

怀絮不置可否地嗯了声,又问道:

“真的?”

宋莺时不说话,朝她笑。

怀絮懒得看她,又忍不住扫她眼。

宋莺时还在笑,用膝盖撞怀絮的膝盖,撑着下巴道:

“怎么办,看你这样,我好高兴啊。”

真不知道宋莺时在高兴什么,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。

怀絮想着,些微笑意却情不自禁漫起,从唇角滑过。

接着,她眸底浮上一丝思索。

有时,宋莺时完全不像一位练习生,反而习惯性站在照顾同龄人的角度想问题。

当练习生们对考验迟疑不决、望而却步时,她总会站起来保护她们。

但怀絮莫名觉得,宋莺时更希望看到练习生们自我成长的模样。

她沉下心,细细追究这份直觉的具体来源。

或许是因为,在这两天,宋莺时不图自我表现,而是把展现人格魅力的机会交给万娇,把跳舞时互帮互助的机会,交给一些有能力的练习生。

或许更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