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歧却头也不回的冲出了皇宫。
他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强烈的想要见到苏敛。
他突然觉得女人是这世间再脆弱不过的东西,仿佛一旦缺失了庇护,就会迅速凋零不见。
——他害怕一个不小心,就再也见不到苏敛。
顾盈见他不语,心事重重的模样,也是拿他无法,叹道:“罢了,这几日你便在护国寺避一避风头,父皇那边,我会替你照看着。”
“那就……劳烦五哥了。”顾歧翻了个身朝里,轻声说。
顾盈摇摇头,喝了老僧一盅茶,便与白子楚结伴离去。
这座小茶棚设在山脚下的隐蔽处,顾盈来去都不易,若非情况实在迫急他也不必这般麻烦的亲自前来,他行的缓慢,白子楚也十分耐心的放缓了脚步,顾盈颔首道:“子楚,多亏了你陪同,否则我还行不到此处。”
“你为何偏要与我说谢呢?”白子楚笑了笑:“你需要我做什么,我赴汤蹈火也会去做的。”
顾盈张了张嘴,白子楚旋身挡到他跟前,双手撑住了轮椅的扶手,猛然俯身下去,她突如其来的靠近令顾盈措手不及,下意识的往后躲,轮椅的空间有限,少女身上的幽香无形的萦绕开来,像是绳索,捆的他挣不开。
白子楚抬手按住了他淡色的嘴唇,指间微凉。
“顾盈哥哥,从现在开始,对我做的任何决定都不要予以评价。”白子楚坚定不移的说,唇角笑容浅淡:“我是将门之女,行事自有主张,我愿意做的事谁都拦不住,我不愿意做的事谁也不能勉强,你无须感到欠了我的,那都与你无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