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殊从小就是野孩子,住在小巷子里的时候经常往山上跑,也认得几种草药,刚刚就在琢磨这个,这下在夜色借着月光找来了几根能认出来的止血草,用宽大的叶子包着捣碎。
林殊将督主扶起来坐在了火堆边上,就听见自己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,就听见了他压抑的笑声,“不急着这一会儿,先吃东西。”
林殊觉得自己的季叔叔仿佛被掉包了!
气乎乎地把鱼吃了,那副模样仿佛是只将两颊塞得鼓起来的小松鼠,可爱极了。
但是季星河注意到了林殊已经渗出血的右臂,唇边的笑淡了下来,眼中的暗沉的风暴都带着说不出来的晦涩,让人不寒而栗。
然而在林殊吃完了,抬起脑袋的时候,他唇边又展开了笑来,“首先,帮我把衣服脱了。”
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脸上带着笑,声音中还有一丝揶揄。
的确以他的伤势是没有办法自己脱衣服的。
林殊耳朵尖悄悄地红,仓鼠腮帮子也鼓了起来。
深吸一口气,磨蹭蹭地伸出手去解开他的衣领,就看到那性感的喉结滚了滚,让林殊手指一抖,心中默念色即是空色即是空……
男人虽然很白,但却不是那种病弱的体质,六块硬邦邦的腹肌肌理分明,因为失血过多而导致的惨白却更加性感,火光掩映下,那流畅的肌肉滑入裤头,被黑色的裤子挡得严严实实……
更为重要的是,男人的气息就仿佛山间的风一样将她包裹了起来,头顶的眼神炽热,让林殊一阵阵地发懵。
她这时候才意识到,这不仅仅是对她十分重要的季叔叔,更是一个充满威胁性的男人。仿佛就回到了刚刚见到季督主的时候,一个眼神都能让她吓得腿软,而现在,她都敢和他硬抗了……林殊扯着衣服的手指一顿,突然间想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