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对母女,是她这辈子见过最糊涂的人,再没有之一。
柳知瑶饭后就去老太太的院子里,老太太早上歇组了,精气神不错,坐在那儿脖子伸得长长的,翘首以盼。
侍女禀说柳知瑶来了,她迫不及待地起身去迎,柳知瑶快步进来,还没见着人影就听得高声叫着老太太:“祖母——”
老太太一乐呵,忍不住笑了,皱纹堆在一处,“你这孩子,可算是来了,让我好等!”
“祖母最疼瑶儿,瑶儿怎能不来哩?若祖母不嫌弃,瑶儿恨不能一直待着呢!”
许应期跟在后头,没有半点平时的松垮,恭敬地作揖行礼,“请祖母安。”
老太太老眼有些花,心却如明镜,一眼瞧去就知道这是个好的,“自家人别拘束,坐坐坐,闲说着话就是了!”
许应期又是一作揖应是,才端坐在老太太的另一侧的座位上。
老太太搂着柳知瑶,与夫妻俩说了许多道理,有说相处之道,有说掌家之法,也有说仕途如何走,老太太似乎无所不知,心不知有多清透。
一番下来,许应期还在梦中一般,觉得跟老太太说一会子话,比看万卷书都有用。
老太太年纪大了,很快就乏了,让嬷嬷取了一个匣子给柳知瑶,都没让她打开就赶人了。
柳知瑶跟许应期说:“祖母看着不好处,其实对我疼极了。她重规矩重嫡庶,这一生似乎什么都经历过,什么都懂那么几分。我真是佩服极了祖母。”
许应期附和着她,“我还未遇过祖母这样的老人家,这世上怕是难找出几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