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得过几天请大夫来一看,却是害了喜,几个下人打心底替她高兴。有了子嗣,王爷总不能丢下她不管。但没多久又流产了,大夫说是身体不好,心气虚生火,血亏气滞,胎儿不稳。
那以后,束姑娘就更无人理会了,直到王爷即将娶妻的前三日,就在归雁楼跳楼了。
哎……实不相瞒,当时老朽是亲眼看着她坠楼的,我本也有心阻拦,可一想,活下来或许对她来说更是一种苦难,倒不如这样去了还好。自古帝王之家哪儿能有她所想的那般日子啊。”
这话不无道理,门当户对有些时候看起来是一种讽刺,但转念想想,上层人才有上层人活得法子,下层人亦有下层人活得法子。若要叫上层人懂得下层人的法子,无异于登天难度。反之,下层人若当真想要融身入上层人活得法子之中,只怕也会受更多歧视而成为笑柄。
人活一世最主要是顺应自己的心,既生于此,又何苦多来怨念。
公孙策收了扇子,忽而觉得其实能像尘湘这么没心没肺的活着,未尝不是一种幸福。
“呜呜呜……”秋禾拿着手帕掩面擦了擦,一时觉得深触心灵,泪如泉涌,“太感人了……”他忍不住上前就抓住了老人的手:“那后来呢?王爷是不是回心转意了?”
老头瞥了他一眼,心说王爷要回心转意了现在还会给爱妾庆生么。
“王爷听说这件事情之后,的确消沉了一段时日,之后就叫人把归雁楼给封了,带着新娶的妾室回了汴梁,至于是不是回心转意了,老朽便不清楚了。”
公孙策问道:“这位新娶的妾室,可是昨日已死的侧王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