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趴在船板上,脑袋磕在木板上,声音沙哑,眼泪倒流,“我的杏儿……我的杏儿那个时候,该有多疼……”

该有多想她啊……

“我只欠她的……我谁都不欠,我只欠她的……”

她只是欠杏儿一个人。

她觉得不公。

倘若能够重来,她要攒好多钱,要掌权,要早日将黄家这一切都握在自己手里。

便是让杏儿一辈子陪在她身边又如何?

没人敢多言一句。

没人敢指指点点。

谁敢质疑她的财力,质疑她的手段?

裴宁面色严肃,“那些菊花盆里的肥料,装着之前那些人的尸骨?”

黄秀儿匍匐在地上,低声一笑,“是,是他们的……”

她坐起来,仰着脑袋,“我制造了不少意外事故,他们一个个都死了,死了也不算,我把他们种到盆子里,把他们送出去,让他们连投胎都不能,这不是很好吗?”

“人总是要为自己犯下的罪孽负责的。”

黄秀儿抬起头看着天空,只觉得天黑的太过浓郁。

裴宁看着慢慢靠近的官船,低声道,“你说的没错,人总要为自己犯下的罪付出代价,不管原因是什么,错了就是错了。”

没有人愿意去深究犯罪后的故事,罪孽就是罪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