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裴宁睡觉很安稳,除了偶尔把腿搭在她身上,再在梦里打个拳骂个人以外,其他的一切都非常正常。
然而路上状况不断,先是遇到暴雨,后是船板被大风刮破。
在离江南还有不到三日水路的时候,乔颂半夜突发高烧,裴宁一晚上都在照顾。
乔颂是跟着她天天吹江风吹的。
“你也是,不能吹江风就直说,怎么硬是要逞能。”
裴宁把被子给乔颂捂上,严严实实的,好让她发发汗,乔颂嫌热,手指一直在扒拉被子,随之白皙娇嫩的手臂也就露了出来,那么长一截,雪白雪白。
裴宁赶紧给她重新盖上,乔颂又掀开了。
这还不够,她还不认输的把被子踢了,露出两只烧到发热的脚。
“水……”
乔颂意识模糊,嘴巴又干又渴,像是身在沙漠,浑身都在被烤着。
裴宁给她灌药,乔颂闻到药味就闭上了嘴,死死咬着牙关,怎么都不咽下去,但是一换做糖水,嘴巴一抿就全喝掉了,把裴宁气个半死。
你说这人发烧了吧,她还知道喝糖水。
你说这人清醒吧,她又不肯喝药。
裴宁像哄小孩一样,拿着勺子给她喂药,“这是糖水,甜的,快张嘴。”
乔颂死死咬着牙关,就是不张嘴。
青团:“……这要是在话本里,恐怕就应该——”
它话音刚落,就看到裴宁使劲捏着乔颂脸颊,手指头硬生生扳开乔颂牙关,把她嘴巴给撬开了,然后红着眼看向目瞪口呆的春桃和秋菊,“愣着干什么?快点来给我灌!把这一碗药都给我灌下去!好不容易熬出来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