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没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。

甄家那边是连棺材都准备好了,裴钱不肯让妹妹死在别人家,非要去接人,甄家觉得面上无光,两家人闹了半天,最后连当地知府大人都听说了,知府大人一听,便让他们等人死后,尸首烧了免得染病,至于埋谁家,这看他们自己。

裴钱平日里横行霸道,又和漕运熟识,人脉关系过硬,甄家害怕惹了这匪里匪气的大舅哥,便松口可以让裴宁回娘家。

松口前,还表明了从今以后,裴宁和甄家毫无瓜葛。

裴宁眼见时机差不多成熟了,便让老哥准备了船只和几个护卫,带着乔颂和丫鬟,一路往江南方向去了。

甄家对此一概不知,只知道甄家把裴宁和乔颂一起接回了府上养病,反正她们自此后和甄家没有关系,也就没人在意,只是甄家人十分疑惑,天花这不治之症,最多撑不过一月。

裴家再家大业大,也绝对治不好天花,怎么就,迟迟未传两人死讯呢?

“脸上果然什么瑕疵都没了,小姐,你真是神了!”

船上,春桃惊叹的看了看裴宁调制的那碗黑糊糊,再看看乔颂和她毫无疤痕的肌肤,“出一次痘,竟能将皮肤调理这么好,水光光的,好神奇!”

裴宁见她眼热,笑了笑,“还剩下一些,你和秋菊两人分了,敷上半个时辰再去清洗,比不上我们出过一次痘的,但效果也差不了多少。”

春桃欢欢喜喜去找秋菊敷脸。

船上就她们和几个护卫,她们也压根就不害怕,裴钱在这航线上人脉关系到位,只要看到船上“裴”字旗杆,就没人敢打歪主意。

乔颂看着裴宁笑,低着脑袋,脸颊有些红。

裴宁出发那天就换了合体的男装,头发也梳成了男子发髻,脱离了红妆后的裴宁,脸上的稚气竟然也渐渐脱离,这几天在水上飘着,连尖下巴都出来了。

要不是知道她身份,都以为这是个俊俏的少年。

“下棋啊。”